情如春水　愁似秋月

臥情六
走過了些許路，臥雲發現了個景象，每隔數棵竹，竹上便會繫著一小段碎絲綢，依照那絲綢而斷……
啊哈，有女子在耆老迷迷了路。看著這絲綢的束結的方向，莫怪這女子會走不出去，她根本就是胡逛亂闖嘛！
不過即使是他，現下也似乎不易走出去了。先尋著那位姑娘再說吧！依尋標記，臥雲小心的走著，迷陣已經被修改過，難保不會有陷阱。好不容易，在不遠處看到了一個孤伶的身影，就看她坐在一顆大石頭上捶著腿，想必她是走累了吧！
「啊哈，小姑娘，妳在此地困了多久？」
光是瞧剛剛那些不算少的綢條以及她……此刻身上那已稱得上殘破不堪的衣裳，足見時間之長。
不好意思的背對著。
是他嗎？白蓮心裡暗忖。
沒想到是和自己差不多十來歲年紀的人。
嗯！剛剛趁機捕捉到的印象，由他的五形觀來，果真不凡，是足以與他媲美之人，沒想到，此趟意外竟還有如此之收獲，呵！真好。
就不知他會不會比無慾、無忌來得好玩？
他叫他『小姑娘』……，對啊！差點就因為等人等得忘了，他現在是穿著女裝，是『小姑娘』。
「呃……」
臥雲聽見身後的聲音，迴了身，依照指示的看著地上的字：『敢問君子如何稱呼？』
她不能言語？！
望著她，心想──可惜極了，那麼標緻的姑娘若是能說話，聲音想必一如出谷鶯燕吧！
觸及不該瞧見的景象時，臥雲又迴過身去，秉持著君子之禮，當然不可逾矩。
「初行雁…臥雲先生－初行雁。」顯然，臥雲有些不習慣。
無聲的，白蓮笑了──笑臥雲的無措。
「呃……」
『白蓮。』
臥雲看到地上的字，再看看他。「妳叫白蓮？！」
就見白蓮猛點頭，又寫：『可以帶吾出去嗎？吾以經被困在這五天了！』
──其實是等他等五天了。
為了締造真實度，白蓮還特地不顧形象的毀了身上的衣服。
本想，若今天再等不到人，就要走了，沒想到還真讓他等著了，嘻！
「哇！早知有人在等吾，那吾真該早些回來。姑娘，真是抱歉！」臥雲打趣又不失禮的回道。
『你知道路徑嗎？』
「啊哈，這個陣雖然被改過，但吾相信一定可以解開來的。」
『你這麼自信？』白蓮有些質疑，因為這個陣已經被他補強弱點處。除非學會師父的八卦迷蹤步。
臥雲靜下心，仔細的瞧瞧四周的環境，唉呀，改造此陣者非常人也，看來遇到強敵了。
『怎麼樣？』白蓮心中既期待又自傲的等待臥雲說出不正確的答案。
「唉呀，吾得說，倒栽了！」
『為何？』
「因為吾沒學過『八卦迷蹤步』。」
白蓮聽了，臉色煞時垮了。
他竟知師父的秘招？！驚訝！他果真非泛泛之輩。
誤以為白蓮因為他的話而失望，臥雲安慰白蓮道：「放心，咱們出得去的。」
白蓮看了看臥雲，不禁搖了搖頭漾出了笑意──他還真樂觀。
「妳在取笑吾不可能做到嗎？」
心中暗忖──她好美。
呵！的確做不到，不是嗎？不過，他知道方法，只是無法做。既是如此就沒理由繼續待在這裡浪費時間……
『你跟吾來吧！』
「跟妳走？！……喂，姑娘，等等啊！」遲疑之際，白蓮已離去……

臥情七
八卦迷蹤步，乃是以八卦之陣配合五行之相輔，步伐之錯綜複雜造成踩步者身形之迷亂，彷彿瞬間幻化眾多身影，令人分不清哪個是真？哪個是幻？
臥雲尾隨著白蓮的步伐，詫異著前方的美人兒，竟有如此之能耐。
因為遭禁功，八卦迷蹤步讓白蓮相當吃力，忽地，一個旋身，剛剛積壓下的不適全數翻騰，暈眩感幾乎要淹沒了他。
本是跟進步伐的臥雲，發現白蓮的不對勁，眼明手快的攬住了白蓮。
她──好纖細呀！
這是臥雲──美人在抱的第一個念頭。
「姑娘，妳無恙吧！」
白蓮輕掀眼廉，才想開口回答，卻又闔上小嘴，差點忘了現下的他是『啞子』，就算想說也說不出，所以只是淺露一笑，表示他的無恙。
不過，現在他才明白，待在一個人的臂彎裡，是那麼的．．．舒服，多想就這樣懶懶的躺著呀！
以前，他老是搞不懂，為何無忌總是喜歡賴在他懷中，有時，連那個喜歡和他唱反調的無慾也喜歡湊熱鬧，和無忌爭著，現在他終於知道，『懷抱』的感覺原來是這樣啊！
眼看本欲清明的路已然功虧一匱又回到先前『始終如一』的井然有序，臥雲只有先暫告放棄，照顧眼前的美人兒要緊。
「妳還能走嗎？咱們到不遠的那塊大石頭那休息吧！」
臥雲好心的提醒，卻引起白蓮的驚醒。
他真的就這麼依在他的懷裡？這．．．成何體統？
白蓮掙扎的脫離臥雲的懷抱，但是，急遽的動作，剎時又起眩目的不適。
看到白蓮又要軟癱，臥雲又是快一步的環抱住他。
「姑娘，吾不是要輕薄妳，只是，現在的妳勉強不得，妳的臉色好蒼白呀！」蒼白得令人心疼。
不等白蓮的反應，臥雲決定一意孤行。
「啊！」白蓮的驚呼，是因為他被騰空抱起。不得已，他有些慌亂的環箍著臥雲的頸子。
「失禮了！」往那快大石頭的方向走去。

半斗坪。
「無忌。」一個欲加討好的聲音傳出。
就見一個身影雙手交環於胸前，另一個身影在一旁巴望著，祈求得到憐憫、饒恕。
無忌不予理會的將頭偏向另一邊。
「無忌，別這樣嘛！」無慾小心翼翼的扯了扯無忌的衣袖。
「都是我不該，都是我不好，你原諒我好不好？」無忌不理他，他好難過呀！
「原諒你？除非大師兄回來。」可惡！把他迷昏就算了，竟然還把大師兄給『搞丟了』，師父他小孩子氣就算了，二師兄還跟他一個鼻孔出氣！真是可惡極了！害他找不到大師兄。
嗚．．．大師兄，你在哪裡呀？無忌好想你唷！
「真的嗎？還真回來的話，你就會原諒我，和我說話嗎？」
「與其在這裡問真假，不如快去找回大師兄。」說完，無忌頭也不甩的轉身走進他的──星才子寢洞。
「無忌．．．」哎，早知如此，他就不會同意師父的提議，捉弄還真。現在要他去找人！到哪裡找呀？
而且，若還真回來．．．一定會找他們出氣，當初他還騙還真說無忌也共謀．．．．若事情揭穿了．．．天啊！
都怪他多嘴！
這．．．這可怎麼辦呀？哎．．．邊找人邊想想辦法吧！
　
臥情八
此刻，合該是愜意的午后。
雖然頭兒上的太陽公公依然炙熱，但是在這一大片竹林中，絲毫感覺不到太陽公公的火辣，陽光從縫兒灑落點點金光，倒是為有些闃暗的竹林增加了些許亮彩，有時微風徐掃輕拂，怡然也。
心無旁騖者，定會愛上這一份輕鬆自在，可惜，林子內的兩個人可就不這麼好閒情逸緻了。
放眼望，一位衣衫不整的小姑娘坐在一個大石頭上──休息，也似在發著呆。
距離小姑娘有數步遠，一位英姿翩然的小公子則單膝觸地的蹲著，右手持著一根細竹，很用心的在地上描繪著。
其實──兩人各懷心思。
尤其，臥雲常常似是無意的偷看著白蓮．．．．
很好奇！為何白蓮會八卦迷蹤步，她看起來是毫無底子的弱女子呀？怎會那種他只曾聽聞卻未曾見過的步法？
聽說，這是九大奇人中的八趾麒麟所創，臥雲只知道那是以八卦為主流所變化而成的。
疑問啊！
白蓮則是覺得自己很怪，本來，對於臥雲，他只是存著好玩的心態，但是，被臥雲擁抱在懷時，心兒卻不自主的加快，而且，還覺得躺在他懷裡──很舒服．．．這可就不對勁了！
從未被抱過，兒時就沒有那一份記憶，自他懂事，就是有一個師父，不久後，又多了兩個師弟。
他從哪裡來？問過，卻得不到答案。但是冥冥之中，他知道，好像是他不應該知曉，好像，他若知道了可能一切就會變了。
所以，他不再問，當作一切是那麼的自然。
從此，他隱藏心事的快樂著，就這麼以為的快樂著．．．．
遇見臥雲，他得到一份真正的快樂，除了因為他是對手之外，還有一份他不知該如何形容的感覺，但是他真的快樂！多奇怪呀！才半天的時間，讓他對陌生人產生好感如此之大。突然讓他．．．有些畏懼。
咕嚕咕嚕──肚子好餓呀！白蓮嘟著嘴，微惱的雙手環抱著肚子。
真是的，為了等臥雲的出現，身上的果子都吃完了，而這會他們又出不去，瞧臥雲那般孓然好像也沒有吃的東西吧？
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『作繭自縛』了。
那個聲音，臥雲也聽到了，他有些瞭然的笑了笑。
「姑娘，妳休息夠了嗎？」經臥雲的反覆思索，他已經能掌握住八卦迷蹤步的訣竅了，所以他想試試。
白蓮不解的看著他，看著臥雲那胸有成竹，自信的笑容，心猜道：『是想出迷蹤步法』了嗎？
先前的那個暈眩，雖然讓白蓮身有不適，但是他馬上心生一個想法──考驗臥雲。他怎麼可以那麼輕易就帶著臥雲走出這個陣障呢？這樣豈不是讓他的辛苦白費。
所以，他決定，『應該』由臥雲帶他出去才對。
白蓮微笑的點頭。
「啊哈，姑娘可否告訴在下，妳是如何習得『八卦迷蹤步』的？」
『很重要嗎？』白蓮在地上寫著。
對於臥雲臉上剎時浮現的興緻，白蓮覺得有趣。
「因為吾想一會八趾麒麟。」
『八趾麒麟？！為什麼？』
「這．．．．」可以說嗎？
『不能說的話就別勉強，吾能瞭解每個人心中總有秘密。』
「那是因為．．．」發現自己太急於脫口而出，臥雲緩和著情緒。「吾要找他的徒弟。」
咦！找師父的徒弟？有三個耶！臥雲是要找哪一個？
咕嚕咕嚕──啊！好丟人。白蓮低下頭，相當不好意思。
「對不住，吾忘了。咱們先出去吧！來──」臥雲伸出雙手。
白蓮眼睜睜的看著臥雲。等著他『投懷送抱』嗎？
臥雲又笑了。「啊哈，吾不以為姑娘還有力氣可以走出這個陣障。」
哼，沒想到他這麼自以為是啊！但是，自己真的是沒體力走了。
可惡！
這讓他又憶起那個『仇恨』，都是他們害的啦！讓他的體力變得這麼差。
白蓮氣的臉色紅通，臥雲以為白蓮是不好意思，所以．．．．
啊！白蓮趕緊攀住『有力的依靠』回過神後，發現，自己又騰空了。
「啊哈！姑娘再忍一下吧！」臥雲憑藉記憶，依循自己所研的步伐謹慎而行，他們即將結束被囚禁的窘局．．．．
　
臥情九
好累呀！他到底去了哪裡呀？
無慾來到當初師父把還真丟下的地方找人，依他的能力，走了方圓十多里，還是找不到人影。
天啊！該怎麼辦？找不到還真的話，無忌就不會理他了。不要啦！他不要無忌不理他啦！怎麼辦？怎麼辦？怎麼辦啊？．．．．
無慾在原地來回不停的走來走去。

最後一足落地，臥雲已顯疲憊，呼吸有些急促。但他還是緩和的放下白蓮。
佩服，白蓮真得佩服。因為，臥雲真得把他帶出來了。即使是無慾和無忌，看了師父教授了不下數十次，依然是無法開竅，而臥雲，只看過他踩一次而已。
一轉身，白蓮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。
呵，冤家還真路窄呀！
白蓮偷偷瞟了臥雲一眼，心中揣測的一些可能的情況，後來，他打定主意了。
臥雲本來還調整著自己的喘息，一抬眼，就看白蓮一臉慌張扯著自己的衣袖，胡亂指向竹林外。
「姑娘，怎麼啦？」臥雲有點搞不清楚狀況，已經到達出口了不是嗎？
為了逼真，白蓮賣力的演出，依然『慌張』的比劃。
臥雲向外定眼一看，一個年紀相仿的男孩在有點遠又不算太遠的前方，但是看白蓮好像很怕他似的。
「妳很怕他？」臥雲試問著。
白蓮點點頭，接著，撿了根落竹在軟土上寫著。
『他喜歡欺負人，現在要來抓吾回去。』
聞言，臥雲有點生氣。白蓮定是受外面那個人欺侮了，才會這麼的怕他。
「啊哈！臥雲倒覺得該讓他嚐試被欺負的滋味。姑娘有沒有興趣呀？」
白蓮倒是沒料想到臥雲會有這樣的想法，本以為，臥雲或許會帶著他走離，但倒出乎意料。
呵，整人嗎？就讓臥雲表現他的『功力』吧！
就見，臥雲拾起地上一顆小石塊，雖然有點距離，但是他還是仔細的瞄準位置，起手，丟出了石塊擊中無慾的頸穴。
看到無慾倒下，白蓮有點不解──不是要整無慾嗎？
「好啦！咱們先去祭『五臟廟』再來侍候他。」臥雲帶笑的看著白蓮。
怔然。因為臥雲的笑──很陽光的感覺。
「怎麼了？」
白蓮搖了搖頭，收回了失神。
自己想太多了，也太急著想『回報』無慾了。都忘掉自己饑餓的肚子了。
「姑娘走吧！」真摰得伸出手，有些期待那纖纖玉手的覆蓋。
白蓮無從所知臥雲掩蓋很好的心思，倒是很期待好戲上演。
順從期待的──白蓮也伸出了手。
　
雲──是清清淡淡的．．．可是，又要變得層層疊疊了吧？
風──是輕輕柔柔的．．．但是，還能輕微多久？
情──是淺淺幽幽的．．．如何，拔擢不該萌芽的根？
如果，手不覆上．．．或該說，一開始沒有那個『好奇心』，一切，是不是就不會有交集？
是什麼時候，才後知後覺的察覺這一段不該有的──戀？
眼前，是拂袖而去的臥雲，如果，當初，他也如此的話，那今天還有清香白蓮的存在嗎？
　
臥情十
怪怪的！
無慾有意識還沒張眼，但就是一直覺得怪怪的，哪裡怪？嗯，覺得嘴巴好酸疼，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得緊緊的，手也好酸疼．．．．
張開眼一看，嚇壞了，怎麼自己變矮了？不對。地變高了？也不對。這裡是哪裡呀？荒野森林的，自己被雙手高綁卻身陷沼泥澤地，還．．．嘴裡咬著．．．一顆肉包子！
怎．．．怎麼會這樣呀？
「嗯－哼－」無慾試著想發出求救聲，可惜那顆被塞堵的肉包子──很大，他想吐出──很難。
嗚．．．誰來救他呀？嗚．．．師父．．．
無慾開始不爭氣的哭了起來。
「啊哈，原來這裡有人呀？吾還以為是什麼山豬、野獸失足跌落呢！」
聽到人聲，無慾很高興的盡其所能的『求助』，那種聲音聽來，不怎麼好聽。當他看到尾隨臥雲身後的白蓮，他更是高興，求助聲更加急迫。
白蓮倒是生氣的轉過頭，不理會無慾。
因為去市集時，臥雲幫白蓮購了一套衣裳──依然是女裝服，所以此刻的白蓮身著一套淺綠色的雪紡紗。
「嗯─嗯─。」還真呀！別不理我呀！快救救我啦！無慾在心中不停的哀求著。
「你的聲音，有點像濱臨垂危的豬耶！別再哼哼哀叫了好嗎！吾會設法救你的。」
聽到臥雲這麼說，無慾很乖的不再發出聲音。
在澤地旁找了一個很安全的地點，臥雲蹲下來看著無慾。
「可是吾聽說你很壞耶！」無慾睜大了眼睛。
「那吾還要救你嗎？」
無慾慌了，拼命的猛搖頭──他並不壞呀！
「不要呀？嗯，很好，吾可以省下力氣。」臥雲故意扭曲無慾的意思。
倒是白蓮在一旁看了，不停的笑，不得不用手掩飾笑意，因為臥雲的從容，因為無慾的狼狽。
臥雲因為博得美人一笑，心中更是得意。
無慾因為白蓮的笑，相當的彆扭不自在，可是，他不想再身陷囹圄，哀求聲又不斷地發出。
「你不是說『不要』嗎？」
無慾猛搖頭，並示意要臥雲幫他把肉包子取下來。
「姑娘，妳說，要把肉包子取下嗎？」
聽到臥雲喊了聲『姑娘』，無慾剎時臉色刷了下來，慘了，慘了！這讓他憶起了自己的惡行。
尤其，他還注意到白蓮身上的衣服換了，天啊！也就是說，眼前這一個人，相當肯定的認為還真是『女的』！
白蓮瞟了無慾一眼，很滿意他的『記憶』還沒失去。
無慾豈不知白蓮那個眼神的意思。
唉！
「姑娘不願意的話，那就別理他了。」咦？白蓮不是說他很可惡嗎？怎麼．．．這下子倒和他眉來眼去？
白蓮拉起臥雲的手寫著：『或許，吾該跟他回去。』
「這．．．是為什麼？」
白蓮微微一笑，讓臥雲又為之痴迷。
『吾不想當永遠的啞子。』
「妳的意思是？」臥雲已然幻想著白蓮的聲音會是怎樣的悅耳動聽了。
『況且，你不是要找八趾麒麟嗎？』白蓮沒有忘記他說過的話。『他可以帶你找到八趾麒麟。』
這可中了臥雲的心思．．．．
　
熱鬧的市集，頓時靜了下來，眼光全投向一處。
有驚豔，有欣羨，有訝異，有猜疑。
一個美若天仙的小姑娘，一個俊逸非凡的小公子，一切本該是一幅怡人的畫，但是怪就怪在俏公子手拉著樹藤，樹藤的另一頭綁著一個『泥人』，而且還是咬著一坨『泥』的『泥人』。
心不甘，情不願，但是無慾還是得乖乖的讓臥雲綁著雙手走。
為何『肉包子』會變成『泥』呢？
啊哈！臥雲這就承認，他『不小心』在幫無慾時，讓那條關乎無慾性命的樹藤給『溜』了，因為無慾就這麼的給陷入泥沼中．．．結果就如此啦！
就因為他們走得如此招搖，所以，麻煩來了。
臥雲不得不搖頭嘆道：『樹大招風呀！』
一群五人年齡稍長他們的少年跟蹤他們轉進胡同後，便攔截了他們。
瞧他們衣著光鮮亮麗，又一副氣勢凌人的神氣模樣，可想而知不就是地方上的小惡霸。
「唷！你很行呀？帶著一為如此標緻的小姑娘，還牽著一個爛泥人，比我還風光！」
為首者很用力的拍打看來文質彬彬的臥雲，從外貌看起來，臥雲似乎是有那麼點『不重用』樣，為首者以為他拍打的這幾下會聽到咳嗽聲或是一副不禁打的退縮樣。
若是別人，或許能成就他的願望，但是，他的對象是臥雲，所以．．．．
「哎呀，好痛！快放手。」為首者疼痛的哀號著。
「啊哈，以大欺小，縱容不得。」臥雲更是使勁的扭著那人的手。